这么多的伤,他是什么时候受的?

又为何受的?

已经结痂的伤口无一例外都是割伤,后来的新伤都是深入体内的刺伤,这么多的伤……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又为什么不和她说,反而各种隐瞒?

秦秾华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实,不由自主向他胸口上最大的黑痂摸去。

那是横亘在心脏上方的一道疤,丑陋,扭曲,像一条大蛇。

在她手指就要触摸到黑色大蛇的一瞬,嵌在伤口中的大蛇忽的一动——

“公主小心!”结绿扑了过来,一把拉回她的手。

少年胸口上躁动的黑色大蛇扭了扭,不动了。仿佛先前那瞬间的惊魂,是她精神过度紧绷产生的幻觉。

“你看到了吗?”秦秾华哑声问。

“……”结绿沉默不语,一脸为难。

秦秾华道:“……让上官景福进来。”

乌宝在门外听见,推开舆车门,对站在一旁的上官景福道:“上官大人,请吧。”

上官景福挎着药箱重新走进舆车内。

别说秦秾华,就是见惯了这类场面的上官景福也被眼前景象震惊。

他很快回过神来,放下药箱欲为秦曜渊处理外部伤口。当他一接近秦曜渊的身体,那些他眼中的痂,就在他眼前扭动起来。

上官景福便是做了再多心理建设,也不免被吓得后退一步,发白的右手紧紧攥着药箱背带。

秦秾华目光落在少年惨不忍睹的身体上,竭力保持平静,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