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没说话,结绿也没说话。

他伸出略微不稳的左手,拢了拢胸前衣服。

“你看了我,要对我负责了……”

秦秾华的目光落在他衣襟中透出的那道心上痂,心中又酸又涩,难过不已。他虽有意玩笑,她却无法回应他的期待笑出来。

“殿下——”结绿调转双膝方向,朝着他重重磕了下去:“殿下——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奴婢不求殿下原谅,只希望殿下能容我将功补过,让我留在公主身边赎罪——”

“……你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他沙哑道:“但是为了阿姊,你给我好好活着。”

“殿下……”结绿痛哭道:“殿下……奴婢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他们只是告诉我,有人会带公主出营地同辉嫔娘娘相见……奴婢以为……”

她泣不成声。

“奴婢真的知错了……再也不会了……”

秦秾华叹了口气:“你起来罢。”

结绿哭着不肯起来,满脸羞愧悲痛,直到秦秾华硬把她从地上拉起。

“既然你打定主意留下,那么,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秦秾华道:“你是狐胡人吗?”

结绿刚一犹豫,对上秦秾华仿佛看透人心的视线,忙道:“是……我的父亲是前朝的汝宁郡王。我因为没有紫眼,父亲不肯认我,将我逐出家门。也因此……躲过后来一劫。”

“除了你,辉嫔还有安插其他眼线在我身边吗?”

“奴婢不知有没有其他人,应当是没有了。”结绿擦着眼泪,抽噎道:“陛……前朝每次联络,都是不同的人,用虹膏自证身份。”

“你知道其他隐藏在朝政或后宫中的前朝余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