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我愿用我一条手臂来投诚。”

“你的手臂于我无用。”秦秾华道:“既然我们有同一个敌人,为何不用我们共同的敌人头颅来展示你的诚意?”

柴震立即明白了。

“在我们山寨附近,还有一处全是胡人的山寨,他们掠夺过路的汉人,不留一个活口。但是……”柴震看了一眼靠在女子身上的少年。

少年面无波澜,姿态慵懒,可是他知道,有他一人,顶千百人。

“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大约有三百号人。”柴震道。

他的意思,她明白了。

秦秾华道:“我夫君可以帮忙,但你——必须作为人质留下。”

“自然。”

秦秾华看向身边:“伏罗。”

少年像一只苏醒的雄狮,慢腾腾地站起身来。

“你知道要做什么吗?”她问。

少年将她拥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

“知道,回来找你收账。”

收个屁的账——

秦秾华特意端起的高人架子险些被他一句话踢塌,她气血上涌,怒视着他,低血压又一次被治愈。

少年和柴震刚走至帐篷门口,成苦其带着四人来了,他们每两人都捧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看表情,捧得十分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