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是他, 罪臣也是他。
秦秾华睁开眼时,他正在轻刮她的手板心,他挑准了有麻筋的地方下手,每刮一次,她的五指就弹跳一次。
他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弹跳的五指,一个松懈,就让这巴掌转眼拍到了自己脸上。
秦秾华刚睡醒的一巴掌, 力度只能和小猫踩奶相比。
秦曜渊抓住她的手, 熟练地和她十指相扣。
“我想你了。”
一大清早的,少年就跟麦芽糖一样黏了上来。
秦秾华习以为常,应了一声:
“……嗯。”
他又说:“阿姊,我想你了。”
“嗯。”
“阿姊, 我好想你。”
“……”
秦秾华转过脸, 遮了脸上红霞却忘了浮上热云的耳朵。
“……你还要说多少遍?”
“说到阿姊也说想我。”他亲了亲她染上红晕的耳垂, 道:“我给阿姊写了那么多信,为什么十封里才有一封回信?”
“你每日都寄信回来,难道阿姊也每日都寄?阿姊想着你在军中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