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绞痛忽然袭击了秦秾华的胸口。

银针在此时刺破食指,于暗玉紫色的男式大带上留下了一点绯红。

种玉比她眼睛更尖,秦秾华还在看着大带上的血点,种玉已经“呀”了一声,尖叫着府中大夫的名字冲了出去。

那突如其来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大带上留下的那一点赤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被银针刺破了指尖罢了,等种玉推搡着府中大夫走进内室时,秦秾华的指尖早已止住了血。

大夫带着治疗大出血的工具和药物连走带跑地过来,如今却对着瞪大眼睛也找不出来的伤口面露难色。

“这……已经不必止血了。没什么大碍,只要夫人避免伤口沾水……”

种玉眼睛一瞪:“什么不用了?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将军回来时你交代得起吗?!”

大夫哑口无言。

……确实交代不起。

大夫离开时,秦秾华的指尖不仅用药酒擦过了,还缠上了几层纱布,要不是她断然拒绝,诚惶诚恐的大夫还想往她指尖搭个迷你夹板。

种玉埋怨地看着桌上的男士大带,道:“府中那么多下人,绣工好的也不在少数,夫人要是嫌弃她们做得不好,还可以拿去城内绣坊让绣工代劳,何苦要自己亲手来做呢?”

“左右无事,绣着打发时间。”

“才不是呢……”种玉嘀咕道。

夫人明明是特意抽出时间为将军织绣,不仅绣香囊,绣荷包,绣发带,如今连腰带也一并绣了,难不成以后连将军的外袍内衣也要一齐包揽?

只有家中不宽裕的穷人才会这么亲力亲为呢!

“知道你心疼我……”秦秾华笑道:“我也绣不了两年了,趁现在还能做,就多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