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怎么连女儿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我是命命啊,是老爹的命,是娘亲的命,是阎王见了绕道走的命命!”

“刘命?”秦秾华试探道。

“是我啊娘亲!”少女激动地嚎啕大哭。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爹说我年纪大了,逼我在师兄弟里挑一个成婚——可是他也不睁大眼珠子瞧瞧,我的师兄弟们,哪个长了个人样?!我说不喜欢,他说不喜欢也行,先收了,等谁让我有了孩子再扶他做正夫——我不!我就不!”

“娘,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爹自己收的小妾个个如花似玉,凭什么要我收一群歪瓜裂枣膈应自己?!我、我刘命绝不屈服!”

刘命打了个酒嗝,抽抽噎噎地说:

“然后……然后我就自、自己跑下山了,我往瀛洲跑,因为我听见师兄和我爹说过,在瀛洲发现了狐胡太——”

“你醉了。”

秦秾华打断她的话,拿起满满一杯酒,不由分说给她灌了下去。

“我没——”

“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来,喝点水醒酒。”

秦秾华满上一杯桃花酿,依样画葫芦又灌了下去。

几杯之后,少女瘫在桌上,双眼涣散,不时打个酒嗝,身体一颤。

花厅里的几名侍人面面相觑,狐胡太?什么东西?

秦秾华对种玉道:“在主院附近找个厢房安置贵客,门口派几人把守,好好招待,勿要失了礼节。”

等侍人们离开后,花厅里只剩下秦秾华秦曜渊,以及一桌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