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原本在口中含着的前臂忽然退走,秦秾华的舌尖刚一空落落,右肩就受到一阵推力。

她不由自主往后倒去,脑后没有受到预想的冲击,一只手护着她的头,让她软绵绵摔到地上。

秦秾华后悔给他省事了,给他省事——他就一定不会让她省事。

她的发髻乱了,但她已经没空去管发髻。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吻堵住了她的呼吸,秦曜渊借着地势,吻得她无处可逃,吻得她呼吸困难,他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带着野性毫无章程地啃咬她的嘴唇,缠紧她的舌根。

他将她拉入深海,她愿意跟他一起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她放出水面。

秦秾华望着车顶,胸口大起大伏,苍白的面庞染上玫瑰般的嫣红,颈窝里埋着一动不动的少年。

“……快起来。”

“让我冷静一会。”

“你这样怎么冷静得下来!”

秦秾华红着脸,用膝盖顶开身上磨来擦去的人。

少年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这招用过了。”秦秾华道。

上次她中计去扶,后果就是……一炷香前发生的事又轮回一遍。

她从坐榻下的小箱子里取出牛骨梳和铜镜,坐在铺着狼皮的地上,对镜重整发髻。

秦曜渊从地上坐起,蔫头耸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