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里的妖精多了。”秦秾华道:“他最近可有对你说些什么?”
乌宝苦着脸道:“陛下不怎么和奴婢说话。”
“罢了,你还是种韭菜的时候最讨喜。”
秦秾华步入空旷无人的梧桐宫,看着熟悉的一切,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伤感。
她走进内室,屋内摆设和她离开时没有丝毫区别,就连窗外那棵泡桐树,好像都维持着十年前的样子。
十年了。
她像从前一样,在临窗的罗汉床坐下,目光投出对面窗户,爬上高高的泡桐枝头。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好像下一秒,一个少年就会从枝头灵巧翻下。
“平日里有人来这里吗?”她问。
“陛下在瑞曦宫住不习惯,起居常在梧桐宫,谁还敢来?”乌宝道。
秦秾华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乌宝试探道:“公主,请恕奴婢僭越,公主既然和陛下两情相悦,何不成婚,光明正大在一起?”
何不成婚?
秦秾华也数次面对秦曜渊的这个问题,每次都被她顾左言他糊弄过去。
不成婚的理由太多了。
大皇子派仍不死心。
父皇还没找到。
新皇登基,梁夏两国牢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