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会儿吧,起来。”祝南疆捏住他的下巴抽身退出,又俯身细细打量眼前的面孔,“像伺候田东宝那样伺候我。”
顾兰廷捂着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像是要咳嗽又不敢大声。他是个苗条的小个子,此时脱光了站在深褐色羊毛地毯上,肩头缩瑟,像只受了惊吓的羊羔。
“你别怕我。”祝南疆盯着他微微泛红的眼角,觉得这腔调就有些女人味了,“找你过来是为了快活,我快活,你也可以快活。”
顾兰廷倒并没有很害怕,他只是下意识地会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是他讨好男人的方式,也是他的保护伞。
抬起一条膝盖轻款款地挨上沙发,他仍是躲闪着眼神不肯全抬起头来:“三爷,在这里?”
“你要去床上也行。”祝南疆揽着他的后腰往怀里带,“要是觉得害臊,也可以把灯关了。”
顾兰廷眼波流转,身体像被抽了骨头似地软下来,手则是试试探探地搭住他的腰:“不,三爷,我想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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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田东宝找上门来的时候祝南疆刚起床。半披睡袍从楼梯上走下来,他那张瓜子脸白里透红,明目张胆地泛着春色。
“祝先生,早啊!”
“早。”
“昨晚睡得不错?”
“还行,两点钟睡的,本来还想多躺一会儿。”
“那是我冒昧,打扰你的美梦了。”
祝南疆刚趁半睡半醒的功夫打了个起床炮,现在亢奋劲还没过去,是一副既嚣张又迷离的神态。
“哪里哪里……我还得谢谢田经理,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