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疆愣了一下,然后又得意地笑了。
他一开始叫他祝探长,这不对劲,太生分。现在好了,在他坚持不断地故作亲热后,“祝探长”终于又变回了“南疆”。
他得逞了。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相求。”对方接着道。
刚浮起的笑容又暗淡下来。
哥哥还是拘谨,什么求不求的,这不应该是他说的话。
“什么事?”祝南疆稍微隔了段距离在温长岭身侧坐下,言语中极力掩盖失望。
“我有个朋友……上个月在法租界被抓,判了刑。”
“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许静山。”
祝南疆心中一顿,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
他应该猜到温长岭来找他是为何事的,刚才一时分心没有细想,现在对方一提起许静山这名字,他就都明白了。
人是他抓的,当天就送进了特区法院,现在判决书都下了。哥哥说有事相求,是求他做什么呢?
祝南疆突然间既胆怯又兴奋起来。胆怯的是自己似乎又做了惹哥哥不高兴的坏事,兴奋的是多亏他抓了人,哥哥又愿意来见自己了。
“我知道这个人,上个月被捕的,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判了十年徒刑。”
“十年?什么罪判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