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钟头之后祝南疆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温宅门口。
“是你派人监视我?”
“哥哥,你不用理他们。”
“我怎么不理?我只要出门就能看到他们。”
“下次我叫他们蹲远点。”
温长岭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南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巡捕房叫你监视我吗?”
“跟巡捕房没有关系。”祝南疆道,“哥哥,我是为你好,我怕有人要害你。”
“谁要害我?”
“这你不用管,总之我会保护你。”
温长岭见他吞吞吐吐的不肯把话说全,心里立刻就起了疑。
那冯庭瓒原是编纂室的职工,后被时闻报社长请去当编辑,暗地里领导厂里的工人进行革命活动。因其在租界内颇有些人脉,私底下又与帮派人士打过交道——据本人所说帮会中也不乏真正仗义之人,因此众人对他的人身安全并不是特别担心。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内竟生此变故。冯庭瓒死里逃生,温长岭腾出亲戚家的一间旧房子供其避难,本打算等伤势稳定之后送出上海,但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能保住他的性命。
到底是谁干的呢?复兴社,还是租界当局不堪中方压力痛下毒手?两者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