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算等你出院了来看看你。”
温长岭觉得被砸破脑袋是很严重的伤,尽管从连人俊那儿得到保证说不会留后遗症,但依旧是不放心。此外,对于伤口周围的头皮长不出头发一事他也有些介意。因为祝南疆平时总是打扮得风风光光,要是真的头发少了一块,想必也是十分困扰。
温长岭满心想着要去看他,没想到对方一口拒绝。
“别!哥哥,过阵子再说吧,我现在样子不太好看。”
“我就是想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不好看有什么关系呢?”
“我很好,就是头包着,不太方便……再过几天,过几天就好全了。”
看来连医生说的没错,温长岭心想,他果然是介意头发的事。
“你要是真好全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祝南疆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顿时急得大叫:“这不行啊!你说了要来看我的,好没好全都要来看啊!”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样吧,等我能见人了自己来找你。”
“南疆……”温长岭犹豫道,“我这边人多眼杂,你最好还是别露面了,免得被人说闲话。”
祝南疆明白他的意思,接着又想到了自己。
何公馆其实也不是个合适的约会地点,指不定工董局或复兴社正派人盯在附近,万一被发现自己跟温长岭来往密切,不管对谁都不是好事。
“知道了,哥哥,到时候我找个地方,我们去外面快活?”
话刚说完他又觉得“快活”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马上又改口道:“找个地方坐坐,说说话。”
温长岭倒没注意这些细节:“好,那我等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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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南疆在家养了整整一个多月,除了霞飞路总巡捕房哪儿都不去,直到伤处不再需要抹药膏,头发也差不多长齐了,这才放下心来给温长岭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