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疆皱起眉头:“你说的这是什么恶心话?你他娘的是看上我了吗?”
“哈!”田东宝抬起下巴做出个夸张的表情,“我从来没掩饰过对你的倾慕,你现在才知道?”
祝南疆胃里一抽,差点把隔夜饭都呕出来。
不行,这地方待不下去了。尽管宋成耕提议他顺水推舟混入伪政府当内奸,但此事事关重大,他尚未做出决定。
倒不是因为做内奸所要承担的风险,而是出于现实利益考虑。他自知不是个很有立场的人,且对宋成耕所说的“上边”一无所知,就这么只身贸然跳入漩涡,难保不会白白成为牺牲品。
另一方面日本人显然比法国佬要难伺候得多,听话还好说,不听话怕是吃不了兜着走。祝南疆当了小半辈子的狗,好不容易混出名堂,现在要他弯下腰去重新做回奴才,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总而言之这不是一份好差事。坏了名声,失了尊严,且不好博弈,稍一动摇就两头不是人。更何况现在又冒出个田东宝,即便呈一时之快压住他的威风,日后两人共事一主,弄又弄不死他,每天还要对着这张脸强颜欢笑,想想就他妈窝囊!
“田处长,承蒙厚爱,您的倾慕我可承受不起!”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其实抛开过去的那些是非,我觉得……”
“不是偏见。”祝南疆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起码年轻个二十岁,洗刷干净打扮好了再说这话,我没准还……还是对你没兴趣!”
“祝探长,你何必对我这么刻薄?”
“是你先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