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话吗?”祝南疆躺在沙发上念了两遍新闻稿,“这不像是我说得出来的话。”
瞎子端着杯热牛奶走过来:“不像。”
“照片拍得还不错,比姚成蹊那张好看多了。”
“是,三爷。”
第二天清晨,这张漂亮的照片被人单独剪下来贴在警察局外的围墙上,正中间用红墨画了个大大的叉。警卫把东西撕下来交到祝南疆手里,后者看了两眼,内心并无波澜。
又过了几天留在何公馆的手下打来电话,称有人往院子里泼粪水和石头,墙角的花盆被砸碎了一排。
“什么人干的,有眉目吗?”
“顶多一两个人,没进屋子。”
“先随他去,夜里加派些人手。”
“是,三爷。”
这事不像是军统局指使的,特务办事不是这个作风,再说上边要是有什么动静宋成耕不会不知道。至于是不是革命党干的更不好说,这年头藏在租界区抗日锄奸的爱国团体一只手数不过来,今天这里放一枪明天那里来一炸弹,根本查不出来领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