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些混沌不清了,思维也停停顿顿。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欲行不轨,也清楚地记得自己方才拔刀时的怒气,但几分钟过去怒气似乎又没有了,剩下的只是瘙痒。
痒,又痒又热,还有点舒服。
“你不是也喝了吗?你怎么没反应?”
“一瓶放了,一瓶没放。”
“哪瓶放了?”
祝南疆抓起喝到一半的那瓶清酒左右摇晃。香气弥漫开来,“滋溜”一下钻进他的鼻腔和食道,直直攥住了那燥热的源头,清爽又甘甜。
田东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瓶口抵在嘴边,然后一仰头喝光了剩下的半瓶药酒。
“东西不错。”
“等等!””
“下次多给我点,我用得上。”
“你……你疯了?”
祝南疆扔掉酒瓶舔舔嘴唇,又拾起桌上的匕首收回到腰后。解开的皮带斜挂在大腿上,他重新系好扣子,衣服下摆却是懒得再塞回去了。
“失陪了,田处长……几巴胀,我得去找人泄个火。”
田东宝依旧是胸口发怵,祝南疆的反应令他心惊,也令他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羞辱。
这个漂亮又恶毒的贱货,吊了他整整十多年的胃口,为了能把他搞到手他装了十几年窝囊,费尽心思到最后却还是没能吃到哪怕一小口!
——吃不到就毁了吧,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