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阳光透过窗照进房内,洒在榻上,孟怀泽眼皮沉重,有些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堪,胸口处尤其重得厉害。
他抬起脑袋向下看了一眼,只见那狼崽子在他身上睡得四仰八叉,柔软的肚皮摊开露在外面,一只爪子还抵着孟怀泽的下巴。
孟怀泽又泄了劲地躺回床上。
身上睡着的狼崽子被他的动作惊扰,抻着身体伸了个懒腰,也跟着醒了。
一狼一人对上视线,孟怀泽开口还带着些未完全清醒的鼻音:“你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好重啊……”
狼崽子爬起来,四只爪子踩在孟怀泽身上,挑衅一般慢悠悠地从他的胸口踩到小腹处,又转身慢悠悠地踩回来,两只前爪摁着孟怀泽的两个肩膀,毛茸茸的脑袋盯着孟怀泽瞧。
孟怀泽被他踩得忍不住直咳,却又不敢违抗,讨好地伸手,想要抚摸一把那小狼崽。还没等摸上,他的视线落在邬岳身上,震惊地发现一夜过去,狼崽子身上的伤竟已几近痊愈。
孟怀泽猛地坐起来,邬岳没有防备,耍到一半的威风被突然打断,被孟怀泽掀得打了个滚,一脑袋栽进他的怀里。
孟怀泽的手摁在狼崽子的背上,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昨夜尚且骇人的伤口,只见那些伤口皆以收拢为细小的血痂,只长长的一小道,被绒毛遮住已是看不出。
孟怀泽昨夜已是惊过一回,此时仍是忍不住再惊,主要是这妖怪的自愈能力着实有些颠覆他过往的认知。
邬岳对他这副没见识的模样很是不屑,妖本就自愈能力极强,若不是失了内丹,这些伤对他根本无甚影响。
他在孟怀泽手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也奇怪,他本该极其厌恶此类触碰,尤其对方还是一个陌生而弱小的人,但许是内丹的缘故,他对于孟怀泽的触碰并不厌恶,反而还觉出几分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