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孟怀泽从屋中搬出草药,放到院中的石桌上,准备待会儿碾磨成粉。
他往四周看了好几圈,都没看到邬岳的身影,小声嘀咕道:“跑哪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小截树枝便从上方掉下来砸在了他头上,孟怀泽捂着脑袋抬起头,看到繁茂的树间,邬岳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树顶上,黑色的袍角垂落下来,被青绿枝叶遮得细碎。
知道了那祸害所在,孟怀泽松了口气,无奈道:“你小心一点,别被人看到。”
邬岳并不理会他,孟怀泽没再唠叨,收拾好用具,便在石桌前坐下来碾磨药粉。
这几日有邬岳在旁边捣乱,孟怀泽基本上也是吃了睡睡了吃,懈怠得简直良心不安,因此这日里干活便格外专心,等将手边上的那些药草碾磨完,太阳已是敛了一半光辉,空中浮起了一层橙红。
孟怀泽放下手中的东西,这才觉得腰酸背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活动一下筋骨。
他刚抬起胳膊扭了一下,一团黑影蓦地从天而降,从他眼前砸落而下,然后是啪叽一声。
孟怀泽僵硬地低下头,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只未死透尚在挣扎的鸡。
一头黑狼紧跟着落到地上化为人形,邬岳明显有些得意,挑着眉毛笑着看孟怀泽。
孟怀泽嗓子发干,半天才终于找回点声音:“这什么?”
“鸡啊。”邬岳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鸡!孟怀泽张了张嘴,干瘪道:“我是问……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