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妖怪用爪子抹了抹眼泪,先是小心翼翼地觑了眼邬岳,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前几日在这里路过。”
“路过?”孟怀泽想起方才那些路过的灵,奇怪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那只妖怪干巴巴的爪子往旁边一指,孟怀泽顺着看过去,惊道:“川箕山?川箕山上有妖怪?”
妖怪抽泣着点头。
孟怀泽扭头去看邬岳,邬岳却像是没听见,有些无聊地蹂躏着手边上的一个尚未开放的花骨朵。
孟怀泽收回视线,又问他道:“那你怎么没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那只妖怪仍是偷偷地瞥邬岳,小声道:“我想等一朵花开。”
“什么?”孟怀泽一愣。
“我在这里看到一朵从未见过的花,很好看,只是已经开败了,旁边还有一个骨朵,我就想等等,等新的这朵开了再走……”
孟怀泽愣了半晌,神色随即柔和下来:“是哪一朵?”
妖怪战战兢兢地抬起爪子,指了下邬岳手中正蹂躏着的那花骨朵。
邬岳也一愣,迅速地松开了手,花枝颤颤巍巍地弹开,那只妖怪的眼泪唰地又下来了。
孟怀泽赶紧伸手拢住那颤动的花茎,仔细瞧了一下,发现幸好只是被邬岳手贱揪了两片叶子,花骨朵还是完好的。
“没事没事,”孟怀泽道,“没有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