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这人白天偷了鸡,晚上又把鸡还回去了,还多附上了买鸡的银子,”采芷笑了两声,“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邬岳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明明看得极其随意,采芷却觉得周身似是过了一遍寒意,心里不知为何竟生起一丝怯来。
冷静,她在心里劝自己,采芷,你是带着任务来的!
昨天听到李寡妇村头村尾地骂了大半天,说有人偷了她的鸡,采芷心里便有些狐疑,村子里就那么些人,以往极少有偷盗之事发生,她偏偏又刚在孟大夫家里见了个陌生男人,怎么就那么巧?
但她当时也只不过是有些怀疑,毕竟没有证据,直到今天清晨,她听说昨天夜里那偷鸡贼不但将鸡还了回去,还添上了买鸡的银子。
街头巷尾都在猜这奇怪的偷鸡贼是谁,采芷的那丝怀疑却因此捋顺了,定是那男人偷了鸡,孟大夫发现之后,又将之还了回去,还附上了银子。不然,这整个村子里,除了孟怀泽,采芷想不出还有谁会老实良善至此,生怕他人吃了亏。
偷鸡的事小,采芷担心的是如若这男人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坏坯,那他当初又是犯了什么事不得不逃到此处?孟大夫心地良善,会不会是被这人欺骗了,万一日后受到牵连可怎么办?
采芷越想越担心,因此便想来探探邬岳的虚实。
思及此处,她又挤出一个笑来,问邬岳:“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邬岳刚放了块肉在嘴里,鸡肉炖得很烂,汤汁入味,肉香浓郁,比孟怀泽的手艺不知好到哪去,但许是吃惯了孟怀泽做的,他再吃别人做的总觉得欠了几分意思。
他慢悠悠地嚼完,咽下去,才回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