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脱了外衫,整张脸都埋进水里浸了浸,袖子掉进水里湿哒哒的,衣衫上也湿了不少地方,被风一吹,这才终于将热意压下去了一丝。
他就这样穿着一身湿衣裳进了房间,邬岳正跷着腿躺在床上,看着空中浮着的光团,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冷漠。
孟怀泽走进来,他看了一眼,将光团收回了掌心里。
孟怀泽本想再收置一下药物,然而他刚走到桌前,湿衣裳带来的凉意也不管用了,汹涌的热气将他笼罩,和湿衣服相触处都成了潮热,像是一块束缚的热茧。
他忍不住彻底将领口扯开了,向前一脑袋顶在药柜上。
邬岳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孟怀泽抬眼看他,脸上发红,眼睛都热得潮润。
“热,”他看着邬岳,声音似也是黏/稠的,“很热,不知道为什么。”
邬岳蹙起眉,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果真是滚烫。孟怀泽抓住他的手却不肯再放了,邬岳的手微凉,于他宛如救星,他将脸埋进邬岳的掌心里,甚至还想将邬岳的手往自己脖颈里放一放,往脖颈以下也放一放。
孟怀泽惊险地拽住了这一想法。
“你碰那只粉色小妖了?”邬岳问。
孟怀泽有些迷糊地看着他,半晌才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阿绯?”他点了点头,晕乎乎道,“阿绯,我碰他了。”
“我怎么跟你说的?”邬岳问。
孟怀泽这会儿实在没办法想,他也想不明白,看着邬岳有些委屈,嘟囔道:“我不知道……”
邬岳被他逗笑了:“你委屈什么?”
他这样一说,孟怀泽竟真的红了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