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招回头看了一眼,阳光的确很好,他冲孟怀泽嗯了一声,突然又停住了动作,脑袋微微前探,盯着孟怀泽。
孟怀泽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猫崽,正在不停地挠,勉强若无其事道:“你看、看什么呢?”
“孟大夫,”雪招奇怪道,“你脖子里为什么好多红点啊?”
孟怀泽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差点直接将他送往阎罗殿,完成那昨夜未实行的打算。
他一把拢住领子往上扯,试图遮住昨晚的龌/龊罪证。
雪招继续天真无邪道:“是有人打你了吗?你的嘴上也有伤。”
孟怀泽又手忙脚乱地腾出一只手去捂嘴。
雪招还在疑惑:“可是,谁打架打嘴呢?”
“停!停下!”孟怀泽额上全是汗,红着脸道,“是、是我不小心碰的。”
他将领口掖得高了些,直抵到下巴处,干笑道:“那个,今年蚊虫来得也真早啊,哈哈。”
雪招唔了一声,好像是信了,晃着脑袋往四处看,找孟怀泽口中的蚊子。
孟怀泽臊得厉害,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问雪招道:“怎么就你自己,阿绯呢?”
雪招的爪子往院墙最角落处一指,孟怀泽只看到一蓬茂盛的草,雪招爬上台阶,放低了声音冲孟怀泽道:“阿绯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夜到现在一直不说话,我问他他也不理我。”
孟怀泽微微蹙眉,和雪招一起走到角落处,他蹲下身,拂开面前的那一蓬草药,只看到一团粉色,阿绯将自己整个地团进了两只翅膀里面。
“你怎么了?”孟怀泽问。
粉色的翅膀颤了颤,却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