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黏稠的黑暗中,邬岳的声音也黏糊糊的,竟像是撒娇,他蹭着孟怀泽的脖颈,低声道,“你也帮帮我。”
话音落时,邬岳便松开了抓在孟怀泽腕间的那只手,孟怀泽的手指微微蜷缩,似是犹豫,也似是害怕,却终是没有收回来。
“云舟……”邬岳咬着他脖颈的肉,黏糊地催促,身/下却是不肯稍稍往前任何,非要孟怀泽自己主动过来。
孟怀泽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他闭上眼,孤注一掷般,伸手握住了邬岳,动作之间生涩而莽撞。
邬岳的喘息渐急,一声声紧贴着孟怀泽的耳朵钻进去,孟怀泽热得厉害,以至于汗竟从眼睛里渗了出来。
邬岳舔掉他的眼泪,哑声问:“怎么了?”
孟怀泽抿着唇不说话,动作渐渐地迟缓下来,邬岳的手摁上去,抓住孟怀泽的手,贴在他滚烫的手心中抽/动,许久才终于落下一片湿意,从孟怀泽的指缝溢到邬岳的手指上。
孟怀泽的眼睫乌黑而潮湿,他终于哽咽着开口:“你混账……”
邬岳喘息两声,伸手捞起孟怀泽身下揉搓得皱巴巴的衣衫,将两人的身上手上都擦了干净,闻言笑着反问:“哦?”
“因为什么?”他无赖道,“我又没逼你,明明是你自个情愿的。”
正是这份情愿最让孟怀泽难为情,他自小熟读诗书,学礼守法,到此时竟全似是云烟飘散,在邬岳的声音中不堪一击,全都喂到了狼肚子里。
孟怀泽睁开眼,昏暗中他看不清晰邬岳,邬岳却将他的一切看得分明,孟怀泽的一双眼睛似是被水洗过,湿淋淋的,却又透出惊心动魄的干净与纯粹。
邬岳低声道:“谁让你一天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