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他边走边想家里那条狼见到肉的惊喜模样,又思及他自己的厨艺不好,次次都是撒些盐掺上水同一种炖肉法,或许明日见到采芷,可以向她讨教一下其他做肉的法子。
他踩着初落的夜色推开院门,邬岳正躺在院中躺椅上,一条腿吊儿郎当地跷在另一条腿的膝上,鞋底毫不客气地踩着孟怀泽的宝贝椅子。
还没等孟怀泽开口说话,邬岳脸色突然一变,他睁开眼,一双金眸在蓝黑的夜色中凛冽灼人。
“来了。”他低声说了一句,语气里掺着难以名状的兴奋。
孟怀泽一愣:“什么来了?”
他这样问,心底里却已经有了揣测。
邬岳翻身起来,晃了晃脖颈,活动着手腕,脸上带着桀骜笑意,一副跃跃欲试之态。
他看到到孟怀泽手里拎着的鸡,第一次未露出任何馋模样,而是向院外走去,路过孟怀泽身边的时候,他伸手呼噜了下孟怀泽的脑袋:“这只鸡我就不吃了,留给你了。”
头顶上那点温热的触感一触已散,孟怀泽回头,下意识地叫住他:“邬岳!”
邬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孟怀泽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邬岳似是想起什么,开口道:“我之前和呼牢打平手是因为内丹不在,现在我的内丹回来,呼牢的伤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好转,杀了他轻而易举。退一步讲,就算他已经完全好了,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孟怀泽脸色有些发白,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