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似抱怨似委屈:“我的床都被毁得没法睡了。”
邬岳却不甚在意:“那就在这里睡。”
孟怀泽的一句“什么”还没问出口,对上邬岳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眸,未出口的话语便都被吞咽了回去。
他背靠着花瓣承受着邬岳欺压而来的亲吻,身后的那几片花瓣也被他压得往外倒去,一阵扑簌乱响,那几片花瓣竟是被孟怀泽压折了,花根溢出闪着微弱蓝光的花汁,沾染得两人身上尽是。
孟怀泽喘息急促,他抓着邬岳的手臂,颤声问道:“你做什么?”
幕天席花,邬岳却是理直气壮:“做刚才在床上没做完的事。”
“不……”孟怀泽微弱的拒绝被掐断了。
因着两人的动作,身下的花一直未曾平静,孟怀泽宛如浮在柔软的水中,他抓不着力,只能抱紧身上的邬岳,任由他一寸寸地侵/占。
枝条带着花在月下轻微晃动,孟怀泽难/耐地仰起脖颈,向邬岳露出脆弱的命门,上面零散闪烁着点点蓝色荧光,让他更像是一只生在花中的妖精。
孟怀泽睁开眼,隐约看到头顶上疏落的海棠枝,其间掩着一弯清月。
他被笼在重密的花瓣中,身下是细腻柔滑的触感,周围是神秘闪烁的蓝色粼光,灭顶的快活中,孟怀泽竟生出一丝错觉,仿若此时他正陷入某个只存于神话中的精灵密地,他褪去了人的礼义廉耻,光/裸地存在于这片无人知道的密地,肆无忌惮地沉于放/纵的情/欲。
静谧的月下夜色中,有风微微吹过,重密的花瓣晃动不休,包裹着无人可知的隐秘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