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邬岳问他。
孟怀泽嗯了一声,道:“我想下去。”
“哦,”邬岳跷着腿坐在鸟窝中不动地方,只是冲他张开了两只手,“下来吧。”
这条狼简直对这一套乐此不疲,也不知究竟能从其中得到什么乐趣。
当着一群小妖精的面,孟怀泽不禁逗,脸上瞬时臊红起来。他不理会邬岳冲他伸开的手臂,转身便要自己从树上下去,不求那只恶趣味的狼崽子。
孟怀泽极少做爬树逗狗的事,只是转个身抱着树干摆好下树的姿势便费了老大的劲,清晨朗润的风中,他额上却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他往下看了一眼高度,两条腿便不受控制地有些哆嗦,忍不住有些打退堂鼓,心想跟脸皮比起来还是命重要,要不然还是再求求那妖怪……
结果他心念刚动,还没等实施,便听到树下传来邬岳没心没肺的笑。
孟怀泽被他笑得又羞又恼,再加上还有一群小妖精在仰头看着他,孟怀泽自尊心不合时宜地高涨,咬牙收回视线,努力心无旁骛地攀着棕褐的树干往下秃噜。
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撅着屁股从树上往下拱的姿态有多不雅观,而且还顶着几十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孟怀泽试图挺直腰板,努力摆出一个自以为优雅从容的姿势,可惜效果不怎么好。
“算了,”下方的邬岳似是终于看够了热闹,大发慈悲道,“我接你下来。”
“不用,我自己下。”不蒸馒头争口气,孟怀泽趴在树上,留给邬岳一个倔强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