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邬岳冷声一哼,其中的怒气几乎能溢出来。
孟怀泽蹙起眉,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邬岳生怕孟怀泽捕捉不到他恶劣的情绪,又睁开眼冷冷地瞥了孟怀泽一眼,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荧荧的光。
这双眸子在他兴奋或愤怒时才会发光,现下这模样显然不是兴奋。他只看了孟怀泽一眼,便又将视线收了回去,顺便抱着被褥转过身将脸一埋,一副不听不爽的顽石模样。
孟怀泽看着他怒冲冲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他了:“不是,你怎么了?”
邬岳不吭声,要孟怀泽自己猜。
孟怀泽挠破了头皮也想不出这妖怪在生哪门子气,明明他出门之前还好好的,试探道:“我回来得太晚了?”
邬岳又冷冷地哼了一声。
“难不成你也想见阿绯,嫌我没进屋来叫你?”孟怀泽自己都觉得这理由荒唐。
果不其然,邬岳一声冷笑几乎能将周围的空气冻上:“我想见他?他的动静我可比你清楚。”
“原来你都听到了?”也是,邬岳这妖怪的五感极强,根本用不着他再来转述。
孟怀泽默默地回想了一遍自己和阿绯的谈话,没找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他着实是猜不出来,低身趴在邬岳的肩膀上,伸头去看他的脸,一边道:“那怎么了?我猜不出来。”
邬岳突然伸手,一把将他背后的孟怀泽扯到了身前的怀里,牢牢地摁在床榻上。
孟怀泽久受这妖精没轻没重的摧残,知道邬岳并不会伤害他,对此也没太惊慌。
他昨日忙了一整天,又折腾了半夜,挨着床免不了生起些困倦,冲邬岳道:“那要不,就先睡?”
邬岳给气死了:“不行,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