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孟怀泽回答,他便迅速抬手,仰头将那壶中的最后一口全倒进了嘴中。
孟怀泽:“……小气鬼,谁还跟你抢。”
他低头要收拾药箱,却被邬岳伸手一把拽进怀里,身下的躺椅悠悠摇晃两下,微凉的嘴唇贴近而来,清冽的酒液从唇齿间溢过,掺着青梅的酸甜清香,顺着喉嗓流入肺腑。
等将一整口酒都哺过去,邬岳才松开孟怀泽,顺手给他擦了擦唇边的酒渍。
孟怀泽的嘴唇被酒液渍得红润,他过去极少碰酒,酒量也是差劲,一口酒下去,脸上已是沾了绯色。
他红着脸从邬岳身上爬起来,唇齿间酒香不散,残留着青梅的酸甜味道。邬岳对这些亲/昵之事早已驾轻就熟,孟怀泽不想显得自己没出息,脸上虽是热得厉害,却强撑着若无其事地问邬岳道:“哪来的青梅酒?”
邬岳道:“采芷给的。”
孟怀泽擦嘴的动作蓦地一顿,唇齿间酒的纯冽忽然间变得只余了酸。
最近这段时日采芷比往常来得频繁,常是带着各种各样精巧的小吃食,从自家做的盐渍杏子到街上买的各种小玩意儿,全是送给邬岳的。
邬岳这妖怪嘴刁得厉害,也不知虚作客套,不喜欢的尝上一口便再也不碰,采芷却也从来不恼,在院中坐上一会儿,便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孟怀泽不知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心里免不了有些犯嘀咕,却又觉得自己随意揣测并非君子所为,便强逼着自己不去多想。
这会儿或是酒气上头,齿间的那点酸意愈发浓重,心底也被这酸意晕得有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