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狼出了趟山,回来竟好像多长了些脑子。
“睡觉?!”贺州差些跳起来,“你睡个屁!那条黑龙就在山上,最近都打算扎下根来建洞府了,你这还能睡得下去?”
“闭嘴。”邬岳在他的狐狸毛毯子上翻了个身,“吵死了,滚。”
贺州站在邬岳山洞外面,攥着拳头喘了半天粗气,纠结了大半晌,最终还是在脸面和图南之间选择了他的猫。
他咬着牙恶声恶气道:“行,我说!行了吧!”
他话音刚落,看起来已经睡着了的邬岳便睁开了眼。
贺州冷哼一声,转身靠着邬岳的洞口坐下了,没好气道:“图南小时候曾被那黑龙救过性命,还在那黑龙身旁跟了一段时日,之后那黑龙就不知去哪了,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就来到了九移山,死皮赖脸地住下不走了。”
他话里的酸味甚重:“自从他来了,图南连家都不知道回了,成天与他待在一起,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说,以前都没那么黏过我……”
贺州眉间紧蹙,说到此处却突然停了,顿了半晌,他再开口,话中便多了些担忧:“那天我在洞外听他们说话,那黑龙竟问图南要不要与他一起离开,说什么云游九州四海……”
他一把薅掉了邬岳洞外长着的草:“我呸!他想得倒美!”
邬岳还是第一次见这狐狸如此模样,嗤笑一声:“怎么,你没进去揍他?”
贺州的脸屈辱地红了。
他不吭声,邬岳便斜着眼瞧着他,良久,贺州自暴自弃道:“我打不过他行了吧!”
邬岳心情愉悦地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