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身上翻找半天,然后拽过邬岳的手,在他手心里放了一颗糖。
那糖不知都经历了些什么,形状怪异,糖纸边都起着皱,不知是多少时日前的了。
邬岳神色间尽是不信任,孟怀泽切了一声,趴在邬岳腿上将糖给他剥开了,又抬手送到他嘴边上:“张嘴。”
邬岳这才低头将那糖从孟怀泽手里衔走了,甜味瞬时从舌尖蔓开,这东西虽是长得丑,味道倒是还过得去,冲淡了唇齿间的苦意。
孟怀泽仰着脸看他,问:“甜吗?”
邬岳矜持地点了下头:“还行。这什么?”
孟怀泽盘着腿坐在廊下,阳光晒着他的后颈,他想了想,笑着道:“或许是‘珍惜’吧。”
邬岳咬糖的动作停了一瞬,他突然问了一句:“你真不觉得那药苦?”
“还行,”孟怀泽道,“习惯了。”
他话音刚落,邬岳便拽着他的前襟往前一拉,顺势倾身下来,吻住了孟怀泽的嘴唇,糖的甜透过唇舌传递而来,盖住了齿间蔓延的苦。
剩下的半个糖被邬岳尽数哺进孟怀泽嘴里,他这才松开孟怀泽,用拇指帮他擦掉了唇边牵出的糖水:“既然只是习惯了,那看来还是会觉得苦。”
习惯了苦不代表不觉得苦,也不代表不需要甜。
孟怀泽咬着糖半天没说话,许久他笑起来,转身看向檐外高远的天,笑叹道:“真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