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打头的男人不屑地看着孟怀泽,下流地嗤笑道:“年纪是大了点,模样倒是不错,说不准那些大人物就好这口。”
旁边的几个人全都大笑起来。
然而不过一瞬,那放肆的笑声全都戛然而止,男人们震惊地看向自己动弹不得的手臂,那上面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金线,恍无实质,华美诡谲,他们甚至来不及多作反应,便觉得剧痛从手臂处炸开,眨眼间几人的手臂竟是被齐齐斩断,鲜血霎时四溅。
孟怀泽也被眼前血腥的场面惊到了,在他身前立着一道金光屏障,帮他隔绝了那些脏污的血。
痛苦哀嚎中,那几个男人看到街角对面的墙头上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衣袍比将散的夜色还浓,他从墙头上跃下来,一步步地朝他们走过来,那双金色的眼眸冰冷得宛若修罗。
几个人痛哭着求饶,那人却全然无动于衷,华美的金线再次缠绕在那些恐惧得发抖的身体上,一点点地收紧刺入身体里,要将那些躯体慢慢割断。
邬岳以往从未用过这样缓慢磨人的杀戮手段,他向来求干脆利落,杀戮也是如此,一向手起刀落直斩命门不拖延半分,可如今他满心戾气无处发泄,这些人来得恰是时候。
“邬岳!”孟怀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急声喊道,“住手!”
已经刺破躯体的金线悠悠停住,邬岳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这些人我杀了也不行?”
他身上的暴戾杀气不加收敛,周围十几里万物皆寂,孟怀泽看着他,缓慢地摇了摇头:“他们做了什么有官府裁决,没有人能够随便夺去别人的性命。”
往日里他秉持的信念在如今说来却显得无比干涩,在这样的乱世里,这样的话连孟怀泽都不知是否真的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