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如同两滩死肉般躺在肮脏地上的男人,问道。
[他们现在能听见声音吗?或者说,还有意识吗?]
“可能不太有意识。”红叶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那就没办法了。]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取下了一只手上的薄手套,视死如归地说道,[把门打开吧。]
即使是我,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也不想要将一个人的人生事无巨细地重新经历一遍啊。
红叶取下了挂在手腕上的钥匙,喀嚓一声打开了牢门。
我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外面是站着在昏暗光线之下看不清神色的森鸥外和红叶。
不愿意去碰肮脏血污的我挑挑拣拣找了一块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将指尖轻轻放了上去。
读取记忆大概花了我二十秒的时间,而从一个从小打到大的暴力狂脑子中排除无用的记忆挖出那点情报则花了我一分钟。
别看时间短,我受到的精神攻击真是一点也不少。
小时候还好,长大后血肉横飞残肢遍地这样的画面真的适合儿童观看吗?这种东西应该早点打上马赛克然后再标明二十禁啊!
“临江大道的地下工厂,具体地址的话大概在330号到355号之间。”
森鸥外忽然笑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像是要笑到喘不过来气为止,整个地下暗牢都在回荡着他疯了似的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