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想要早点下班去看着悬疑剧吃甜品而已。
我面无表情地想道。
“其实宇智波君根本什么都没有想吧。”太宰治这样说道,“因为这一切在拥有着心灵感应时时刻刻接收着人们污浊内心的你眼中,只不过是日常,比水还要平凡,比阳光还要普通,甚至比不过一块美味的蛋糕能够吸引你的注意力。”
“人天生就是扭曲罪恶,善于争抢的,只不过后来明悟到自己的本质是难以存活下去的,于是才用一层一层的伪装将自己包裹成面目全非适合‘活着’的模样。”
“所以犯罪才是普通,守序才是异常。无论付诸怎样的努力,让每一个人都安分守己地活着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人怎么能压抑本性呢?”
“森先生理想中的由港口黑手党掌控地下秩序,由军警和异能特务科掌控白日的稳定以达成横滨的绝对平衡是不可能存在的,从最开始我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没有什么结构能够持续存在,只要有利益的存在就永远会有人前仆后继地上来打破规则,重建平衡。更何况是这种从一开始就在摇摇欲坠的二元构想。”
我看着太宰治深不见底的暗色眼瞳,隐隐着感受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宇智波君的出现让我突然觉得,那样的妄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太宰治费力地从地毯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看向我,露出了一个面具一般的弧度僵硬而完美的虚伪笑容,他用着祈祷一般虔诚的语调说道,“因为宇智波君,是神灵啊。”
“我要完善森先生的构想,在黑夜与白日的分界线处建立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城墙,白日的事情就交由白日掌控,黑夜的事情就交由黑夜掌控,胆敢跨过这道城墙的人就让他永远地安眠在黄昏之中,树立起公正的裁决者的存在,不偏袒向任意一方。”
“这件事情,只有宇智波君才能做到。”
“要答应我参与这场反叛吗?宇智波君。”他说着这样煽动人心的话语,鸢色的眼瞳之中却寡淡无味般空洞而寂静,“这样的话,说不定能让我感受到森先生曾经感受过的那种愿意为这座城市献身的深沉爱意。”
我意识到我错了。
太宰治他,根本不是什么中二病。
他根本就是妄想症晚期该被使用电击疗法的精神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