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嗯了一声，问她，“你现在在哪？”

苏兰道，“妈妈跟你隔壁张阿姨来乡下玩了，过两天才回去，你是不是拍完戏回来了？”

凌言倒是没瞒着，“嗯。”

苏兰听他声音不对，有些担心，“儿子，你没事吧？我怎么听着你不大开心啊。”

凌言张了张嘴，道，“我没事，你好好玩吧，挂了。”

凌言提着行李从楼上下来，外面居然下雪了。

往年帝都一进十二月总会下雪，今年凌言在C城拍戏，没能第一时间看到。

这会儿看着漫天飘着的雪花，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孤独。

刚刚上楼的时候，他就让秦笑笑他们走了。

他没想过这样的日子里苏兰也会不在家。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从小到大，苏兰对他一直都时散养的，如果不是有这份血缘关系在，有的时候凌言都觉得自己是她捡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苏兰出去跟人打牌，他被关在家里整整一天。

他饿了想给自己烧水泡个面，但小孩子不太会用燃气，然后差点儿把房子点着。

最后好像是一个邻居家的哥哥救了他。

其实这些记忆他已经不太记得了，只是偶尔会在他的梦里出现。

楚洛琛找到凌言的时候。

凌言正站在路边打车，但由于是下雪天，加上平安夜这样的节日，路上根本不好打车。

楚洛琛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才开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降下车窗看着他，凌言也看着他，表情有些呆，像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楚洛琛轻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