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琛眸色微微暗了几分，“颜宁，我希望我们都能忘了以前的事情。”

“忘了？我现在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因为谁？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那些连呼吸都会让五脏六腑疼痛不已的夜晚我是怎么过来的。”

颜宁说，“有时候我真的特别后悔，当初如果我没那么犯傻就好了，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那样，你也不会对我好了吧？”

楚洛琛再冷硬的心，听到这些话之后，也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只是他一直都不太会安慰人。

这辈子他所有安慰人的话几乎都说给凌言听了。

所以面对颜宁时，尽管他心里会不忍，但还是说不出太好听的话来安慰他。

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他没有那种过分的爱，有的最多的就是愧疚了。

因为当年那场意外，楚洛琛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来还这个债。

他没指望能还清，但也没想到会成为今天这副样子。

颜宁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没再开口了。

刚好机场里传来了广播的声音，提醒乘客安检登机了。

楚洛琛问他，“你是这班飞机吗？”

颜宁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楚洛琛说，“走吧，别误了机，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颜宁伸手扯住他的衣角道，“我的要求并不多，下次我再给你打电话，能不能不要让别人接？”楚洛琛看了他一眼，最终有些妥协道，“尽量吧。”

楚洛琛跟颜宁出去后，再回到休息室找凌言的时候，发现凌言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