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蓝衣人想劝太子切莫大动肝火,可又知道他痴这个“橘子吃不完”的画入了魔怔,一时不敢多言,噤了声。
或许是气急了,太子忽觉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
“殿下!”蓝衣人惊住。
“画……画……把橘子吃不完的画给孤拿过来……”太子痉挛着脸说。
蓝衣人赶忙去取画。
太子爱极了橘子吃不完的画,将她的画挂在卧房最白的那面墙上,每日都要痴痴地看好几遍。
“殿下,画、画取来了。”蓝衣人将画呈到太子面前。
画上是一个身着粗布麻衣,头戴纱巾,正在小溪边洗衣裳的农妇,画面质朴又纯真,右下角的落款是:橘子吃不完。
本画的创作者。
半年前,一个赏花宴上,这副画横空出世,为庆宁侯三小姐楚娴所做,“橘子吃不完”是楚娴的笔名,太子便因为这幅画,痴上了楚娴,即便他连楚娴的面都还没见过。
太子手上沾了血,不敢去摸那画,怕污染了它,他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那画,看了好一会后,说道:“对不起。”
栽倒在桌上。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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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这么一块宝,周夫子教她识字教得如痴如醉,根本不想停下来,每当看见她又成功学会了几十个字,就振奋得像自己学会一样。
“夫子,该用晚膳了。”楚含慈说。
“哦……对对对,那今日就先到这吧!三小姐非常棒,天资非凡啊!”周夫子捋着胡须笑道,似怕他夸得太多了楚含慈会自满,又加了一句:“不过,再好的天资,也比不上勤学苦练,努力和勤奋也是一种天资。”
楚含慈道:“夫子说的是。”
“哈哈哈哈!”周夫人大笑起来,有些癫狂。
楚含慈:“……”
“如何?”晚膳过后,周夫子去了楚逊院里,楚逊对他问。
周夫子眉眼激动地将今日楚含慈的学习状况同楚逊说了一遍。
楚逊眸光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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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家教很严,哪怕是最受宠的六小姐楚妙,也得早早地爬起来去私塾听先生讲课,每次去听课都会带着她养的那只毛绒绒的松狮犬。
她路过念慈居的时候,看见楚逊带着几个扛着鼓的家丁往里面走。
“爹爹……”楚妙想喊人,人已经走了进去,她想知道楚逊要做什么,就跟了过去。
身后的丫鬟喊住她:“小姐,时辰快到了呀。”
楚妙只能作罢,抱着松狮犬退出来,继续朝私塾走。
刚走了两步,听见“咚咚咚”的敲鼓声,那声音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啊?”楚妙道:“是爹爹敲的?”
小丫鬟道:“估摸着是。”
“爹爹去楚含慈院里敲鼓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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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慈在梦里做完了一幅《丫鬟晾衣图》,被褚棠佑指着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