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将书信捧于手上点点头道:“好,你且退下。”
寇怀恩随即退下。
肖瑾将桌案上油灯燃起,借着灯火,见那书信用朱漆和御印密封,正是圣上方书云的亲笔秘信。
肖瑾将那信件小心拆开,从头至尾看过一遍,心下一震,叫一声:“来人!”
外间屋内一名侍卫应声进入屋内:“大人有何吩咐?”
“怀恩,速去县牢传我口令,就说:暂停审讯小栓子,好生伺候,等待指令。”
“是!”寇怀恩应声退出,来到院内,牵出一匹快马,迅速离去。
第二日天刚刚亮,肖瑾就来至县衙,高红生将肖瑾迎候至书房落座,问道:“肖大人这一大清早就亲自登门小衙,可有何事?”。
肖瑾见四下无人,方才压低声音道:“先生,圣上有旨,命你我二人速将那小栓子入牢一事传与温一楠知晓。”
“喔,那圣上可还有其他旨意?”高红生捻着颌下胡须问道。
“不曾再有。”肖瑾道。
高红生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停住沉吟道:“原来如此。”
肖瑾忙问道:“高先生有何见解?”
“你可还记得当年圣上曾经御笔修书,邀温一楠出山入主江南一事?”高红生问道。
肖瑾点点头道:“自然记得。”
“看来圣上至今仍旧未曾放下此事呀!”高红生道。
“那依先生意思,你我该当如何?”肖瑾道。
“呵呵,我了解温一楠,如今虽无心仕途,却也是一个义字当先的人物。”高红生道,又在肖瑾耳边耳语几句,肖瑾听了,不禁连连点头。
这一日,路方山、杨氏两人将提亲的事讲给诗瑶,诗瑶羞红了脸,默不作声。
路方山哈哈大笑:“乖侄女儿,你这模样我可是头一回见呢。”当下就把亲事商定了下来。
温一楠一连几天不见小栓子的影子,四下打听也无结果,正独自一人坐在议事堂里暗自着急,只见叶桐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温一楠忙起身迎道:“叶桐姐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哎呦,这两天可把我这两条腿都窜细了,快与我回家,有大事情。”叶桐气喘吁吁道。
温一楠已经接连几天未曾回家看望母亲,今听叶桐说有大事情,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忙跟着叶桐往家中赶来。
进了家门,温一楠一头钻进母亲房中,却见母亲安然坐在太师椅上,并无异样,心内这才稍宽。
只是不见诗瑶、小倩两个陪着母亲说话,也不曾见二人出来,心里偶有些纳闷。若在往日,二人听到自己这般动静,早早就迎出来了。
“楠儿给娘请安,娘这会子叫儿回来可有何事?”温一楠道。
“楠儿,确有一事说与你听。”温母笑道,又转首望着叶桐道: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儿由你叶桐姐姐做媒,与你提一门婚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