蘼芜和涣清对视一眼,不知道信了多少。
蘼芜低声叹了口气:“柳兄,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有……多谢。”
柳徵云听他开口便抬手捏了捏眉心,面色一言难尽:“前辈,为什么要叫我柳兄呢?”
“阿清叫你云哥,我便跟着辈分叫了,见谅。”
柳徵云闻言失笑,心道他们这些前辈说话总喜欢这样用严肃的语调,然而内容却耿直得过分。
“没事,就叫我徵云好了,我和涣清也没差多少,以前他叫我云哥我还不高兴,总觉得把自己叫老了。”
听柳徵云谈起往事,涣清有片刻的失神。
那样的日子离他太遥远了……他的生命如同被割裂开来,他一眼望过去,已经认不得了。
“涣清?”柳徵云又叫了声,见他回神才开口道,“你想出去看看吗?”
涣清怔住了,看向柳徵云,觉得他在开玩笑,又知道他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可以吗?”他怔愣着轻声问。
“可以。即使带着宗客印也可以。”
柳徵云柔声回答,觉得涣清比江潭月还要易碎,就像一个单薄的瓷娃娃。
怎么又想起了江潭月?
自己真是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