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也陡然僵硬了一瞬,江潭月察觉到异状,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微微向后贴靠。
“怎么了?”
“……一个不该再有来往的故人给我写信,是什么意思?”
柳徵云翻看着信笺纸,目光最终落在末尾的南溟上,缓缓蹙起了眉。
“想必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未完之言罢。你若不高兴不看便是。”
柳徵云没接话,只是抿唇细读着纸上断断续续、词句颠倒的笔墨。
南溟死了。
他也被无量种下了控制蛊,却没有向他们求救。
原本应该觉得快意的……柳徵云此刻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心情。
他沉默地接着往下看,后面的字写得非常潦草,不知道是在怎样的状态下完成的。
柳徵云勉强辨识出他想要说的话。
“辜负阿缨,非我所愿。如今也算得自由之身,黄泉路远,不知还有没有机会重逢。”
“柳兄,迟来的恭贺连理,珍惜眼前人。”
柳徵云轻捻着薄薄的纸张,良久没有出声。
江潭月侧头盯着他半敛的长睫,忽然踮起脚在他脸颊啄了一口。
“我想吃青梅糕。”
柳徵云蓦然回神,收起了那封信,用力地抱紧了江潭月。
谁料怀里的人却幽幽地冒了一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