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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昱不服,“那姑娘对我也是相见恨晚,大殿下拘着人不放,岂不是棒打鸳鸯!”

他以为,倪裳是姬慎景身边的女子,索要一个女子在他看来是极为寻常之事。

姬慎景,“……!!”

鸳鸯?

谁跟谁是鸳鸯?!

“住嘴!”萧长淮低喝了一声,对随从道:“来人,把公子给我押回去禁足,无我允许,不准放出来!”

“是!盟主!”

萧昱被拖下去时,一路嚷嚷,好半天之后,堂屋内才听不见他的声音。

萧长淮脑壳胀痛,但也只能维持得体的笑容,“让殿下见效了,是我教导无方,才致犬子如此顽劣,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萧长淮仰面灌下一杯,又道:“今日就不叨扰了,哪天萧某定亲自宴请大殿下。”

萧长淮并未久留,姬慎景也未作为任何挽留。

他面前摆着一杯酒。

姬慎景还不曾饮过酒,他已不止犯戒一次,又何故在意其他,再者……他已经不是出家人了。

既然不是出家人,他对自己的行径难免纵容了些。

凡夫俗子都有犯错的时候。

而他眼下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有了这个认知,姬慎景端起酒水,一饮而尽,辛辣之味从喉咙灌下,穿过肠道,直至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