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上的网纱挡住了他的高挺鼻梁和深邃的眼眶,让人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路医生,”男人的语气有些惊讶,“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路当归从嗓音认了出来,这人正是邢瑀本尊。
“瑀先生,我来这里,是来和您谈有关捐赠的细则的。”
路当归定了定心神,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对着邢瑀礼貌开口,“如果只是玩笑或者误会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潜台词是,把我拉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听到路当归这样说,邢瑀盯着路当归身后的女人,语气变得有些冰冷:“高秘书,你吓到路医生了。”
高秘书面带愧色地低下头。
“抱歉,路医生,是我的秘书没有对你解释清楚。”
邢瑀打开了身后的大门,对路当归缓声道:“这是我每年生日宴会的传统,所有宾客都会戴上面具参加,无一例外,还请你理解。”
看到大门内的情景,路当归的瞳孔微微一缩。
藏在山庄最里面的这间房间,是一个小型的私人cb,顶上挂着倒坠的巨大钻石吊灯,正中央放置着几张单人真皮沙发。
每个沙发前都有一名盛装打扮的男性。他们手举香槟,或站或坐,或是跟随着唱片机里的爵士乐声,用鞋尖慵懒地拍打着节拍。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脸上都戴着假面。
拉着门把手,邢瑀颇有风度地躬下身,对路当归说:“路医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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