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这人的影响越来越多,他好像有些魔障了。
病房里寂静无声,大高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夜色越来越浓,肩膀上的人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值夜班一直值到大中午,下午又去学校看望了妹妹。忙碌了一整天,一阵抵挡不住的困意袭上了路当归的脑海。
靠在床头,眯眼看着病房里昏黄的落地灯,他仰头靠在病床前,也渐渐闭上了眼。
窗帘被微风卷起了边角,病床上有两个人影并肩而眠。
过了很久很久,直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空气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
靠在肩膀上的那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月光沿着帘缝洒落满地,那人从肩膀上抬起头,举起两只相扣的手。
接着,一个吻落了下来。
小医生靠在床头睡得正沉,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透过玻璃门看到了小医生熟睡的侧颜,邢珹微微勾起唇角,再次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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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天还没大亮。一支挂着双帆标识的黑色车队破开晨雾,徐徐驶入s大附属医院的停车场。
两个保镖先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地为坐在后座上的人打开车门。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站在楼下抽烟的邢十彻底懵了。
来人是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满头银发却并不显苍老,五官仍然能看出年轻时英俊的样貌。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站在人前不怒自威。
“邢,邢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