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电梯是十多年前盛行的款式了,一直没怎么检修过,平常大病不多,小病频出,膈应得很。
碍于形势所迫,几个人觉得主意尚可,立马点头同意了。
他们一前一后往电梯间摸索,这时,头顶的灯丝不合时宜地灭了。
原本亮堂的走廊变得黑灯瞎火,有几个胆子小的差点喊出声,还好被旁边人捂住了嘴。
憧憧黑暗之中,群兽一般低沉的咆哮似近似远,近得仿佛能激起脊背的刺痒。
他们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电梯前,控制面板还能用,意味着断电还未全面影响到电梯。有个眼疾手快的小个子拍下按钮。
数字板开始跳了。
电梯从七楼,一层一层慢悠悠往下。
“娘的,平常动静大得要死,还他娘容易歇菜,怎么偏偏这种时候这么靠谱了?”
有人搓着手心,紧张得骂了好几声。
纪南泽默数着面板数字一个接一个下跳,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还没等他付诸行动,电梯门“叮”的一声,往两边打开了。
前面的人别无选择,几乎要被后边挤得直往电梯门里倒。
陡然之间,一阵腥腐恶臭扑鼻而来。
纪南泽条件反射后退半步,在场中人也有反应快的,可现在任何动作都已经无济于事。
亮着微光的电梯夹隙,一只关节苍白的手扒着电梯门,一寸接着一寸拉至几乎不可能的变形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