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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一场芭蕾,一场海上钢琴的开幕,同时也是一场永恒无声的闭幕。

一道黑影由上俯冲而下,径直洞穿女孩的眼窝。

邹途立刻捂住纪南泽的眼睛,在他耳边低声说。

“……该走了。”

该走了,这个世界已然失序,平衡与权利不复往昔。

该走了,离开观众席,进入到座无虚席的舞台当中去。

黑暗中,那些发绿的眼睛显得格外瘆人,就跟蛰伏在深山老林中的狼群一样。

瘦猴一手拉着女生,还得腾出脑子指挥撤退,但惊魂未定的人们又哪里愿意听他的话?他被撞得七荤八素,连脏话都骂不出来。结果到了仓库门前,他刚把一个男生平安送进去。

还不等他动作,那男生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居然就在他面前把门关上了。

瘦猴听见里面喊:“外面还有人吗?”

男生立刻回答:“没了,没有了!”

瘦猴气得当场骂街,他拧了拧门把手,发觉纹丝不动,里头还传来推箱子的动静。

“靠,这帮孙子……”他立马对后头的邹途招呼,“邹哥,我们去另一个。这帮白眼狼搞我们!”

邹途一支烟没抽完,当下恼得很:“你他妈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有个屁用!”

“我有什么办法啊,邹哥,人心叵测,你赖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