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机在低空盘旋,导弹精准打击下来。这座处在黑暗之中的城市顷刻被炮火点亮。
战机呼啸着划过长夜,留下几道悠长的尾迹。
“你二十岁还没到吧。”男人望着远处点了根烟,板机已经扣下了。他的手臂几乎纹丝不动,“我看你和你朋友都是。”
“我们都没到。”
“好小啊。是不是还在读书?”
旁边的男人搭腔道:“二十岁没到……我想想,读大学了吧?”
点烟的男人有点来劲了:“你俩读的什么专业?”
“艺术系。”他看了看旁边的邹途,“他读的体育系。”
“大学生好啊。”男人笑了一声,“知识分子多有出息,我老家就是知识分子下乡来的,现在都大变样了。要不是这鬼病毒,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小朋友啊。”
邹途忍不住耸了耸肩膀,他注意到被派上顶楼的倒是没有军人,只不过,不少是跟他们同岁的男女孩。
估计都是草草受了些训练,就被自由之声大厦赶上来端枪了。
对准慢慢包围过来的尸潮,枪火再一次响起。
他们不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浓浓的味道。
过了一刻钟,轰炸机已经难以压制住接近360°的包围圈,尸潮已经全免推近,突破口却迟迟打不开来。
为首的男人按着耳机:“两百米,各小队注意。目前没有发现感染生物。”
“望得到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