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邹途。” “我们回家吧。” 那个人看着他,拼命地、用那种似哭似笑的表情重重点了点头。 然后,他不顾一切。 他该做什么呢? 拥抱他吗? 他听到一阵奇怪的响动。 【动手,姜森。】 来不及思考。 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 他站在炽烈的太阳下。 血从他的眼睑,从他的耳朵,从破碎的颅骨里喷涌出来。 他还没有死,他身体里的黏菌正在竭力修复这些破损的组织。 他看着那个失声痛哭起来的人。 先是惊讶。 然后是笑。 最后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