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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钱庄当铺等原始金融业涉足的人也不少,只是这种行当比起放高利贷给农民显的更有技术含量,股本也高,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转的。

至于米商、茶商、盐商等诸多大商人,也是这时代最来钱的几种生意之一。

对这些生意,张佳木暂且还没有介入其中的打算,做生意首在得人,他还在慢慢寻求自己需要和信任的人才,倒是眼前的农业改革很重要,不妨多投入点精力进去。

说了一句笑话之后,张佳木便竖起手指,正色道:“虽是说笑,不过我要说清楚,我不打算放利给我的佃户,如果他们需要种子或是救急的粮食,放一斗回收一斗,刘全,请你记住。”

“是。”刘全凛然道:“小人也不喜欢做那等欺人欺天的事,大爷放心。”

“我也会派人监视你们。”张佳木警告道:“发誓是没有用的,你们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一旦被我发现有人欺下瞒上,到时候我准定叫他死的惨不堪言。”

到这会儿,一群跟在张佳木身前左右的管庄执事们才想起来,自己伺候的这位笑的很和善的大爷还是锦衣卫的都督指挥,国朝特务组织第一人。锦衣卫的凶名这几年稍有减退,因为无谓的扰民少多了,前些年,一旦有鲜衣怒马操京师口音的人行诸外地,准能惊动市面和官府,闹到人心惶惶不可。

就算是现在,诏狱里头也是经常客满,眼前这位大爷看着和善,但谁不知道,他城府甚深,手腕狠辣,要是当真招了他,怕是真的要求死都不能了。

“小人们不敢。”除了刘全之外,还有十来个管庄执事,都穿着元青色长袍,头顶瓦楞帽,骑着骡子或是健驴伺候,这会儿各人都是面色发白,眼神都是怯怯的,他们知道,张佳木虽然说的和蔼,但锦衣卫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惩罚几个家奴这样的小事,根本就是张佳木心念之间的事,捻死他们,和处死一群蚂蚁根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刘全虽然自身刚正,不大害怕张佳木的警告,不过还是适时出来打圆场了:“大爷,管事们都是小人挑的,人品都没有问题,还请大爷稍存体面。”

“嗯嗯,好好,我信得过你,自然也信得过你挑的下属。”张佳木也不打算在这种问题上多纠缠,怀疑部下是小人的主上,其部下必定也全部是机轧阴谋之辈,一味的打压下去,只怕这些管事们就什么事也不敢做了,到时候雇佣一帮木头,那可没劲的很了。

现在他要说的就是产量问题。

最近这一两年,张佳木打算把自己的土地扩充到十万亩左右,一个没有封爵的权臣的极限大约也就是这样了,如果再多的话,侵犯了太多勋戚贵族的利益,那可是真正的木秀于林了。土地是有限的,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你占多少,我占多少,按官职,家世,在宫中得宠的程度,一旦越界,则必定倒霉。

不仅是土地如此,就算是城中的住宅都是如此。永乐年间赫赫有名的夏尚书家,当年住的是皇帝赐的大宅子,钟鸣鼎食,城外良田无数。但夏元吉一死,城中的大宅就收回,另赐别人居住,城外田地也多被别人侵吞,夏家如此,当初的权臣也多半如此。

当然,封爵或是与皇家结亲了的权臣除外。世情如此,也就怪不得人愿封爵恩荫武职,以保家族世代富贵了。

“我来问你。”张佳木向着刘全道:“你在齐王那里时,他一亩地收成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