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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再有,便是立刻叫宣庙到南京去,宣庙当时为皇太子,上来就被赶走,这合乎情理不?”

“我记得。”石亨想了一想,道:“太宗驾崩,似乎是宣庙护送还京。”

“是了”曹钦很起劲的道:“仁宗在位一共七个月,即位之后立刻赶太子出京,这就是第一步的动作了。”

他叹息道:“接下来,自然就是想办法诛除永乐旧臣,肃清宣庙手头的势力,再想办法废立,重新立自己的儿子。”

石亨长叹道:“是啊,一定如此。可惜,天不假年,仁宗皇帝崩逝太早了。”

“什么崩逝?”曹钦冷笑道:“是被人害死的。”

“这……”石亨喃喃语道:“实在是教人难以置信。”

“公爷,你还记得当年情形否?”

“倒是隐约记得一些。”石亨答说:“倒确实是暴崩,从发病到身故,不过一天多时间。”

“是了。”曹钦从容道:“说暴疾身亡,倒也说的过去。但请问,皇太子如何事先知道皇帝圣躬不安,从而提前就道的?”

“这?”石亨疑道:“有这么一说?”

“是的。”曹钦道:“提调当年的档案,看皇太子身边人说的上路日期,就完全清楚了。仁庙未崩,皇太子已经从南京出奔,并且在路上了。他一边走,一边隐藏形迹,为什么?后来说是怕汉王在路上伏击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笑话?怎么说?”

“试想,仁庙在京师,汉王夺嫡失败,在京师已经无人理会他,皇帝一崩,远在南京的皇太子先知道了,这且不提。试问,北京的事,远在山东的汉王,又在地方官的监视之中,请问他如何知道,又如何能派出兵马伏击皇太子?”

“这,这这这。”石亨心里一直怀疑的坚冰终于被打破了,呼啦一声,破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