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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心里暗叹口气,却又想起件事来,因凝神正色,向着张佳木道:“再有十来天,就是母亲的千秋节,这个……她比较喜欢古董器玩,你,你可要上点心。”

其实公主对自己那个生母还真谈不上有什么情感,但毕竟是从周妃肚子里出来,不论是情感和人所认为的情份上,公主也必须在人前展露出和别人不同的东西来。

不然的话……公主在肚里暗叹口气,自己这位生母,肚量小不说,还特别提蛮横无礼,一旦惹到了她,就算是皇后也很头疼。

跋扈,骄纵,狂妄,大约这些词都能安在周妃头上吧。

张佳木对周妃倒无所谓,再骄狂的人,反正也只能在后宫里头蹦跶,外朝的事,她管不着,也无权干涉。

但不论怎么说,该敷衍也得敷衍,当下也只得在马上摊手一笑,略带点无奈的笑意,答道:“怎么敢不给丈母娘预备着?早就派人准备了,备了一块几百斤的玉,雕了半人来高的西王母,还有金打的如意,上好的东珠,人参,总价可好了我不少的银子……”

这些玩意,倒也当真全是值钱的东西。

现在这阶段,不敢说和周妃和太子关系搞的多好,但也不必闹到破脸的地步,不然的话,又有文官捣乱,内廷再有周妃说小话,皇上能杖毙那些不知死活的宦官,可他能下狠心把自己女人的嘴封上?

当年在南宫里,虽然是钱皇后一直陪伴左右,但周妃也是在宫里呆了很长时间,在南宫的八年里,周妃和王恭妃都给皇帝生过皇子和公主,这情份,可也不算浅了。

家事,国事,家国不分,牵成了一团乱麻。

张佳木叹气,公主脸上便有些怯生生的,问:“驸马,我教你不开心了?”

“傻话。”张佳木摇头,笑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说这些傻话了,回头教人听了笑掉一嘴的牙。”

“谁敢”公主是这么说着,可小脸也是情不自禁的扭过去看,她看到的,当然是在车内和车外侍奉着她的女官们,脸上的神情,自然也是似笑非笑,可堪玩味了。

张佳木甚为不喜太监,和宫中的人打交道那是迫不得已,他可不想在府里对着一群不男不女的人,那也太杀风景,太叫人觉得难过。

那些人也是可怜人,只是张佳木瞧着他们时,经常觉得自己下身一紧……这种祸害人残人肢体的野蛮手法,他已经暗下决心,终他离世之前,一定要彻底废止才好。

这么一弄,公主身边当然只是一些宫女女官,情份近,有时候也就没上没下,甚至敢拿他和公主说笑取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