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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下官无礼。”

那武官冠带严整,并没有穿着吉服,想来是从公堂签押房过来,所以才这般打扮。等自饮三杯,又敬过张佳木后,这才退向一边。

退到一边,却是把陈怀忠也拉了下来,在陈怀忠的耳朵边上窃窃私语。

年锡之是有心事的人,最近蛛丝马迹很多,他不掌内卫,但也觉着有些不对,心中只是在想:“太保没空,需得有人召开一次会议,天家把各自的情况汇总了来看看,这样才能知道端底。”

心中正自沉思,却是见陈怀忠面色不对,年锡之心中一动,上前问道:“怎么?”

“唉,怕什么来什么。”陈怀忠哭丧着脸道:“杨暄弹劾太子身边宫人,并言请皇上多择宿儒充实东宫以教太子,反正,奏章里对太子可真的太不客气了!”

“唉,此人真是烈性不改当年。”

年锡之大为摇头,道:“只顾捅漏子,也不想想,现在这局面,是不是能乱,乱了成不成!”

“他们言官哪儿管这些?”

这一次官制改革,都察院也是改动较少的地方,只是在地方上加强了常派人手和把巡按御史制度化了,以后巡按会长驻某地,并且加派,具体到省、路、府各级,甚至是县一级,都会有都察院派下去的人手。

听说张佳木还有意把都察院和议院结合起……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也没有人看好这样的做法。

毕竟,都察院代表的是中央集权的权威,议院却是中央向地方势力妥协的产物,彼此不能相容,恐怕捏在一起也只有内斗罢了。

两人相顾无言,便只能到张佳木跟前,同他低声言明。

“咳,宫内局办的这什么事!”

张佳木自然也是大为不满,不过,想了一想,便道:“太子最近闹的也太不成话,听说天天在宫中打靶子,火铳都用上了,或是发下铠甲兵器,演练阵法,那些缠金丝用银制的锁子甲,成百套的往下发,再加上锦绣而成的披风,分成五色,咱们这位小爷在高处,底下这些宦官就这么色成五彩的过去,宫中以为漂亮,号称过锦。”

说到这儿,张佳木已经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顿脚道:“成何事体,叫那些阉人如此打扮,把军事以为笑乐,视武官为奴才,这样的将帅岂能捍卫边防?嗯,叫杨暄也给他一点不舒服……这件事,皇上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