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顶,郭张二人一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无非就是夸颂王恒岳的意思。
王恒岳知道这二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接口,只是淡淡谦逊几句,聊了会,郭慎之终于把话转到了正题上:
“王帮带自从剿灭悍卢宝银后,荣县地方为之一清,地方父老都很感念王帮带的大恩,只是这也有了个坏处。”
“哦?”王恒岳眉毛扬了扬。
张子和叹了口气:“卢宝银的哥哥卢宝根,也是一个悍匪,盘踞广汉金雁湖一带,为非作歹,就连成都那里都敢去。自从知道自己弟弟死讯后,放出话来,但凡荣县到成都、到广汉的客商行人,他都一律要劫,不光要劫,而且鸡犬不留,要为自己弟弟报仇。我和慎之的几批货都这么丢了,而且还死了不少人……”
听这意思难道要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来?王恒岳皱了下眉头:“兄弟剿匪,原是责任在身……”
“王帮带千万不要误会。”郭慎之急忙说道:“我们绝对没有怪王帮带的任何意思。只是今日我们又有一批货要运到成都和广汉二地,货物重大,一旦再有闪失,只怕兄弟和子和只有上吊的份了。”
你们上吊,关老子屁事,老子没准还能找个借口抄了你们的家,王恒岳心里想到。
张子和赔着笑脸说道:“王帮带先剿匪,后平叛,新军战力,果然不同凡响,荣县但有王队官在,再也不用担心土匪。我们的意思,是想请王队官出队新兵帮着护送一下。”
王恒岳顿时大是不满,难道老子是你们的保镖吗?可随即眼珠子转了一转:“郭老爷,张老爷,不是兄弟不肯,只是这新军是朝廷的新军,不是我王恒岳一个人的,兄弟是没有权利擅自调动的。”
郭慎之和张子和互相看了一眼,你王帮带土匪也剿了,虞瑞乡的家也抄了,可没见你有什么顾虑的,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银子二字。
郭慎之拿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的放到王恒岳手边:“王帮带,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小意思,还请王帮带笑纳,等到货物平安抵达之后,还另有孝敬送上。”
王恒岳眼睛斜了一眼,见是张五百两的银票,鼻子里冷哼一声,看也不看。
显然是对数目大为不满,郭慎之小心地问道:“王帮带护送一趟要多少银子?”
“这要看两位的货物是多少了。”
“有几十大车,二十多万的货物,实在重大。”